第五十一章 艰难取证(一)(2/3)

作品:《重穿农家种好田

个瘦弱的‘女’人来的——只听她高声大嗓‘门’地说:“振海哥,别人硬说你当时在场,全看见的呀!——看见我杨家的孩子不成器,自个人儿轱辘到坡下面去了,活该摔成那样……”

这‘女’人一开口,付振海带来的快活的气氛就淡薄了。大家又把事情记起来,变得烦闷。

这些年来,一听见她的声音,尤其是骂人的声音,人们的心里就像被雨水湿透了的、秋收后谷地里的谷草那样抑郁、寂寞。你看她那‘妇’人家的样子,又邋遢又好笑,三十多岁,头发和脸好像从来也没有洗过,两件灯芯绒衣裳叠着穿在一起,上面有好些油迹。换一个地方肯定会惹人耻笑。

但事实往往出人意料:在田家庄里,她却仿佛一个贵‘妇’人了——因为她的男人是县城‘肉’食供销部的会计,是一个卖‘肉’的——在这物资贫乏一切都凭票购买的时代,这个职位尤其让人眼热。几块猪骨头或者是一挂猪肠子,都能让饥饿的人向她点头哈腰。

正因为此,也没有人相信那个瘦弱的‘女’人——那个被婆婆撵到场院屋里的‘女’人的‘女’孩儿,敢把或者能把比她高出一头的男孩儿推到坡下面去?!

两个‘女’人,一个在村里最强势,一个最受气,大家都知道宠辱对这两个‘女’人是怎样的不同——这虽说像噩梦一样怪诞,却又如街上的电线杆子一样真实——知道明明是胡大霞在欺负人,因此都为田达林的‘女’人大抱不平和担心。

“请你说一句好话,振海哥!我这闺‘女’儿,实在是没有……”

郝兰欣怯生生地望着付振海,小声恳求道。

郝兰欣和田达林的老实,在田家庄前街是出了名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两间西厢房里一住十年。累死累活,工分收入全归老人,到了反而背着一身债务搬进生产队上的场院屋里。

尤其是这个‘女’人,从来就懦弱、本分,不敢在大庭广众下高声说一句话。如其不是万分不得已,是不会牵扯到付振海的。

胡大霞一下子就把话接过来了:

“没有!——没有把我家孩子摔死是不是?我家孩子现在脑袋上还有一个大疙瘩呢!想赖账怎么着?事情说清楚了,你得给我孩子看去!村里的医疗点看不了,上公社卫生院,卫生院看不了,上县医院。给我们继‘波’拍片检查。要是落下‘毛’病的话,我跟你们没完。”

嬉笑着的付振海表情一下凝重起来。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被传唤的轻重——为两个‘女’人作证,不得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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