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辩论(中)(2/4)

作品:《战国征途

私爱其兄。而父视天下为子,兄视天下人为弟,孑视天下人为父,弟视天下人为兄。交相利,而有力者以力助人,有财者以财助人,有识者以识助人,将各人私得之利化为天下之公利。而节用为不可浪废,衣能暖身,食能饱腹,房可避雨即可,其他俱须抛弃,以免引诱贪念;节葬为泯灭私情,守孝奠灵,为浪费物力而己,实为大害;非乐为禁y止礼,乐为礼仪而定,但歌舞音乐于人无用,只会诱人生y,而礼为上下尊卑,有碍兼相爱之心,亦当禁止;非攻为制贪,恶由贪生,列国之间攻伐不断,全由贪心引发,因此除灭贪念,必须制止攻伐之事。只有如此,才能使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如此才能达到乱者得治,天下太平。”

淳于钟秀想了一会儿,才道:“先生之言虽然有理,但父私爱其子,孑私爱其父,仍是天性,虽禽兽也不能免之,何况是人。兼相爱既然与天性不通,又怎么能行得通呢?而若以私利化为公利,则岂不是人人都可不劳而获,愿意少劳作,而不愿多劳作,交相利又如果能行呢?如此既不能兼相爰,又不能交相利,则更无论是节用、节葬、非乐、非攻了。”

翟进怔了一怔,淡淡道:“事在人为,小姐认为‘兼相爱,交相利’不可行,但在下相信这才是使天下太平之道,因此也以传此道为己任,虽死而无悔。”

淳于钟秀微微点头,道:“虽然钟秀对先生之说并不赞同,但先生以身殉道之心,钟秀还是深为敬佩。”

而高原听了,也对淳于钟秀颇有些另眼相看了,因为她对墨家的评论可以说是一针见血,十分到位,墨家的主张说白了就是一个绝对公平主义,太过于理想化了,虽然看上去很美,但在现实中是根本就不可能实施得下去。因此也不觉点了点头。

但淳于钟秀立刻看见了高原的动作,因此又转向高原,笑道:“高大夫方才点头,不知是什么意思。是同意钟秀之见,还是同意翟先生之论呢?”

高原怔了一怔,道:“当然是同意小姐之论。”

淳于钟秀嫣然一笑,道:“那么大夫以为,儒法之论,那一家是正道呢?”

高原苦笑了一声,这丫头不是把自己推到火上烤吗?现在让自巳来说那一家是正道,但必然就会得罪另一家,高原又不是作学术的,和儒法两家都没有仇,干嘛要得罪人呢?但现在被淳于钟秀问到这里了,不说话也不行了。

因此想了一想,忽然道:“申先生、公孙先生,我想请教两位,法家儒家势如水火,但两家的学说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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