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蔡春妍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她堂妹三个人还没找到,于是每天到处登寻人启事,甚至到电视上打广告,忙得不亦乐乎。很自然地,因为在一起时间长一些,我和伉宗峦走得近了起来。

杭宗峦说她跑单跑得累了,前段时间到处求人物色男友。条件是无论年龄,只要有钱就行。现在正和一个五十三岁的香港老板贺先生交往,贺先生据说是准备离婚的,但还没有离,太太在香港。偶尔,杭宗恋会到他那边过夜。

杭宗峦不止一次让我趁着年轻漂亮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但我每每犹豫着。一方面是传统的思想作怪,认为那样卖了自己太没尊严;另一方面是,沈洲经常给我打电话,说他如何如何想我。他甚至说,他和小颜性格个性都太强了,分手是必然的。他的话,每每在我失望的心里重又燃起了希望。

我被他说得心动不己,现在,我把他看成唯一的依靠和亲人。虽然我知道,我其实并不爱他,但我贪恋他那一点点的温存。虽然这温存,是那么地短暂和转瞬即逝。也许,甚至是虚假的。但即便明知是虚假的,我也不想失去。

我从不敢直言让他娶我,我害怕一说出来他会吓得不敢和我交往了。如果那样,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了,我连这一点点的温存都会失去。

现在,我每个周六都去和他共渡一宿,周日晚上回来。金秋厂订单忽然又忙了起来,我一般周六晚上九点过后才能见到他,周日他还要上班。除了上床,我不知道究竟每个星期匆匆跑去看他是为了什么!并且因为蚊子不咬他,还拒绝点蚊香、支蚊帐甚至开风扇,我每次都要被蚊子咬得半死。

我来东莞的目的本来一是为了找到齐怀义,二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但现在,不说说目的达不到了,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即便如此,沈洲也从来不给我任何一个承诺,因为整天患得患失,又不愿用身体去签单,差不多一个多月了,我没签一个单。赵直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我甚至不知道何去何从。

沈洲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为了表明我跟他的关系纯粹是因为爱而不是钱,我甚至一分钱都不用他的,他似乎也不强求。但每次回去看他,我都感觉是为了做一次免费的小姐!当然,和小姐是不同的,小姐无论和谁睡觉都有报酬,从这种意义上说,我连小姐都不如!

这样一想,更感觉自己的贱!我现在不想爱情,不想和他结婚,只求他能和我讲讲话,安慰安慰我,我也就知足了,但是他没有!有一次从他那里回东莞,坐在车上想着这一切,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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