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轮上她?那样的白痴我也想嫁呢,就怕人家看不上我。”

我吃惊地瞪大眼睛,在我印象中,淑芬一直是个温和的人,我真怀疑这尖酸刻薄的话是她说出来的。一时我竟不知道和她说什么了,好半天,我才讷讷道:“小英和曹菊,她们还好吗?”

她诡秘地笑了笑,随即又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小英我不知道,曹菊可是好得很呢。她在县城饭馆只端了半年盘子,就被一个大老板看中。大老板出钱,她在村里建了一个塑料鞋底厂,她现在可是村里的红人呢,我家五福就在她鞋底厂打工。什么东西!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呢,农忙时,我家五福想换成夜班,她死活不答应!”她越说越气,越气声音越大。

我不由瞪大了眼晴,非常非常地吃惊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我真怀疑那些话是从她嘴里说不出来,不仅仅是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情,还有她说的曹菊。

我和淑芬同岁,小英比我们大两岁,曹菊比我们小一岁,四个人从小好得象穿一条裤子。一到蚂蚱横行的时候,我们就拿着网兜和盛蚂蚱的口袋来水稻田。那时候的水稻田到处都是人,象赶集一样热闹。不时有一团团小火烧起来,然后就飘来一阵阵香味,那是有人在烧蚂蚱吃。

我们四个人每天都会找一个避风处,拢一堆树叶干草,四个人围成一团,生火烧蚂蚱。蚂蚱几乎成了我们的主食,每天都要烧一次。要是有一天没吃蚂蚱了,总感觉生活少了些什么。

烧蚂蚱时,要先掐掉肚子,只烧腰部以上的地方,因为只有那里有肉。刚放进火里的蚂蚱半个身子还在跳跃,剩上半身的蚂蚱跳跃几下就不动了。不一会儿,蚂蚱就开始“吱吱啦啦”地冒油,脊梁很快绽起一朵黄红色的小油花。等到过年过节才有的肉香味出来后,就可以吃了。直到吃到四张小嘴全都乌黑,我们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时间过得真快,儿时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四个人,现在差别是多么大啊。

这时,越来越多的村人走过来,大多是老人、妇女和儿童,他们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中怪怪的。但回家的喜悦让我无暇多想。稻田里捕蚂蚱的人,踩着田埂向前小跑,网兜贴着水稻叶间飞行,很快网兜就沉重得坠下来,半网兜的蚂蚱在里面跳。

淑芬看得眼热,丢下一句:“有空到我家玩。”就走开了。

我还想说什么,她己经拿着蛇皮带,加入了扑蚂蚱的行列。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忽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