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自习课,他在和同桌顾斌聊天时,又“老娘”、“老娘”地自称着,我忍不住回头,冲他直翻白眼:“‘老娘’‘老娘’,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一向机灵的他当即被我噎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顾斌原本是个不太爱讲话的人,不知为何,自从和他同桌后,话就特别多。听了我的话,笑眯眯地接口道:“是男是女你看不出来啊?”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跟我同桌的女孩李芹却笑得前仰后合,拼命揉着肚子。我这才恍然大悟,脸立刻红了,转过脸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和张大维同学三年,整个初中时期,己经如一副画一样定格在我的脑海中。那是我记忆中最开心、最美好的时光。那时的校园很美,那时的天很蓝,那时的阳光正好,那时的青草很绿,那时的同学也正值青春年少。年少时的梦啊,在我心里是一朵永不凋零的花。可自从上了高中后,没日没夜地为高考努力,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我一度以为张大维学习不死记硬背,会比我们这些各科“全面发展”的学生更有出息。但现有的考试评价体系是那样的,“考而优才录取”,其实是在排斥传统模式之外的尖子生。古今中外很多的事实表明,一些真正的天才,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考试体系,几乎都不符合社会所要求的全才。我觉得只要品德好、学有专长的同学都应该得到平等的升学机会,谁能说在这些“不全才”的学生中,就没有天才的作家、画家甚至发明家呢?

可实际情况是,就算张大维理科成绩再好,因为英语成绩不好,所以中考成绩总分并不高,只上了邻镇的普通高中。普通高中教学质量差,他的理科成绩还是很好,但英语就更差了,最终也没考上大学。不过高中三年,他个子却长高了不少。

不到一平米的烟摊是摆放在地上的一块木板上,他高大的身躯就蜷缩在烟摊后面的地上,看上去很是别扭。买烟的人很多,瞅了个空隙,我问他:“现在是不是每天都卖烟?”

他边忙边说:“当然不是,不逢集的时候,我就去村里挨家挨户收买死鸡死鸭,有时也收死兔子死猪。噢,对了,你还记得顾斌吧,他也没考上大学,有时候走得远了,我就和他一起去收。有时候几毛钱就可以收一只,然后再两、三块钱卖给那些做烧鸡烧鸭的,碰到生鸡瘟的养鸡户,就很赚。”

我有些奇怪:“顾斌也和你一起?那么多人都出去打工了,你们为什么不出去呢?”

他笑笑:“我和顾斌想法是一样的,我们绝不出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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