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窘得满脸通红,无意间抬头,却正碰上张大维火辣辣的目光,四目相对,我倏地低下头。我知道,李芹和顾斌在极力搓合我们。想想也是,同学间深厚的情谊是别人无法取代的。那时候,我和李芹同桌,张大维和顾斌同桌,若我和张大维真的成了,也是一段佳话吧。

虽然,张大维的活泼外向,张大维的嘻皮笑脸,张大维微胖的身材,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若能和他结婚,我就可以在家里安定下来,象顾斌和李芹这样,清贫而平淡地生活着,永远留在妈妈和弟弟的身旁,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我有些担心,以我现在的名声,他和他的家人,会接受我吗?

吃过饭,李芹麻利地收拾碗筷,抱到院内的机压机边洗涮。谁知她刚走进院内,便传来一声惊呼:“鸡还在死!”

我们闻言都跑了出去,只见院内的丝网中,又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只死鸡。有的死鸡嘴里还叼着饲料,另外还有几只虽然没死,却也没精打采的。顾斌迅速反应过来:“天太热,很多人家都生鸡瘟了,快把死鸡和己经发病的鸡拎出来,防止传染到别的鸡身上,我去买药打针!”

原来每个养鸡的人家,都有针筒,鸡生了病,根据相关的症状买来药片或药水就行了。说话间,李芹和张大维跨进了丝网内,将死鸡和己经发病的鸡扔出来,和没有发病的鸡隔离,顾斌则飞奔出去买药。

我帮不上忙,便去洗碗筷。收拾完毕,顾斌也买来药片和药水,药片研碎掺在鸡饲料里,药水则分别刺在鸡的腋下。但没有来得及打药水的鸡,还在不停地死,望着死鸡越来越多,李芹急得抹起了眼泪,连声乞求道:“老天爷,行行好,不要再死了,不要再死了,再死今年我们就白忙活了。”

我听得心酸,这些鸡都喂了近三个月,眼看就能卖了,这一生瘟,不但三个月的辛苦付之东流,连本带利,还不知要损失多少呢。顾斌家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好再呆下去,安慰了李芹一会儿,便和张大维起身告辞。

刚出门,张大维就担忧地说:“连本带利,不知要损失多少呢。他们家的生活,除了顾斌贩死鸡死鸭子,就靠这些豢养鸡了。你知道吗?李芹和东东是没有口粮田的,三口人只有顾斌有口粮田,李芹爱面子,再加上娘家也不富裕,她的口粮田虽然在娘家,她也不好象有些人那样,回娘家拉粮食。”

我点点头:“知道的,我们村很多分过土地后嫁来的媳妇也是这样。”

张大维无奈地说:“虽然他们没有土地,但依然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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