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边新闻特感兴趣的我妈立刻来了精神,幸灾乐祸地问:“他二哥怎么学坏了?”

二嫂咬牙切齿地骂道:“他有两个钱就认不得自己是谁了!”

原来,刚到县城时,二哥确实很能吃苦,对二嫂也好。但进完货,他便没事可做,于是就结识“中兴商场”里一帮情况相同的朋友。在那些朋友的怂恿下,他不但学会了赌博,还经常去发廊找小姐。县城有一条街,街两面全是灯光昏暗的发廊,那条街人送外号“小香港”,是县城著名的藏污纳垢之地。

二哥开始只是早出晚归,后来发展到把进货的钱拿去找小姐。他骗二嫂说是赌博输的,二哥虽然性格暴躁,但人还算老实,二嫂也就信了。但随着他输的钱越来越多,二嫂便怀疑了。直到有一天,二嫂从一间灯光昏暗的发廊床上把他扯起来,他还说是洗头累了,到床上休息一下。

我妈撇了撇嘴:“这你也信?洗头怎么会洗累?洗累了不能回自家屋里躺着吗?偏要躺在发廊里?”

二嫂恨恨地说:“谁说不是呢?那段时间,他好象是鬼迷心窍了,我前脚走他后脚就去那种地方,连下身得病了也去,后来把我也传染上了。‘小香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再有钱也禁不住往哪里填呢。再加上花钱治病,这不,连整个服装店都填进去了。”

我妈说:“你就和他闹呗,反正这种事说到天边他也不占理。”

二嫂无奈地说:“吵也吵过了闹也闹过了,没用的。更让我生气的是,他还以为他占理呢?他说现在除了窝囊废,哪个男人不打野食?别说是他,就是农村那些男人,手上一有闲钱了,还会几个人偷偷包车去‘小香港’找小姐呢。我真是服了这些男人,和那种烂女人拿钱上床,还以为是多有面子的事似的。我一说他,他就反过来劝我,让我想开点,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改革开放了,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过苦日子了。”

我脱口而出:“改革开放是开放经济,又不是开放裤腰带!”

我妈狠狠白了我一眼,喝斥道:“这哪象一个女孩子家说的话?”

我脸上不由发起烧来,赶紧讪讪地站到一边。

二嫂却道:“海燕说得对,可现在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了,象种了邪似的,偏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象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跟吃鸦片似的,好象都上瘾了。唉,不知是他们张家哪辈子造的孽啊?”

我妈旁观不嫌局大地问:“那你怎么办?还能跟他离婚?”

二嫂叹了一口气:“都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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