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如果说在亮光厂石辉的工作没得到适当赔偿可以用东莞劳动法不健全来解释,那么深圳呢,深圳可是全国开放最早、人民生活质量最高、号称十大文明城市之首的地方啊!

回到樱之,吴言那只缠满纱布的断手不停在我眼前闪现。我再次想起石辉那半条断臂,心情压抑得不行。更加下定决心:再苦再累,我都要供海鸥读完大学,绝不能让他出来打工!

仔细一想,虽然调了薪,但办公室加班并不多,以我每月一千余元的资,要想供他读大学,似乎很有难度。他己经高一了,我还有两年的时间攒钱,昂贵的大学学杂费和生活费,我攒得够吗?

我真羡慕那有权有钱的人,现在的社会,有权的便会有钱,有钱的便会有权,而我,什么也没有!我以前曾以为,做上办公室,我的命运就彻底改变了。现在才知道这种想法的天真,办公室除了比车间里工作环境好一些,我感觉不到任何改变。就是金自立和阳容容他们,虽然都读过大学,也号称白领,还不依然被人称作打工仔打工妹吗?

其实,除了在工厂里打一份工,别的挣钱捷径也是有的。比如,给有钱人做填房;比如到酒店或发廊做“小”。但以前嫌那么多机会放在我面前,我嫌肮脏不愿意做,现在就是想做也没机会了,因为年龄大了,据说这类女孩子,以16岁到20岁为最抢手,超过这个年龄,便是如昨日黄花了。

其实,象以前金秋厂的朱素贞一样,在樱之厂,也有几个女孩子是到外面“兼职”做这行的,只是她们不叫填房,也不叫小姐,而叫“暗娼”。“暗娼”对年龄和姿色的限制相对宽一些,当然,挣钱也少。

以前再苦再难我都没有出卖自己,现在条件相对好了,就更没必要走到那一步了。再说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最切实可行的办法,那就是找个男人和我一起供海鸥上大学。普通操作员当然不在我考虑范围,别的不说,他们的工资养活自己都很艰难,哪里有钱去供小舅子上大学呢?

我再次想到了王磊。做为樱之厂技术一部副经理,他的月工资绝不会低于一万五千元,供养海鸥上大学足足有余。但王磊,他似乎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不但对我,年轻帅气的他在樱之厂五年,竟然没有任何绯闻,这让人匪夷所思。难道他真如别人说的那样:生理有缺陷?可惜工作上我和他接触的机会很少,对他了解得并不多。

除了王磊,技术一部、二部、三部也有好多男孩子,他们年龄大多和我相当,月工资三千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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