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证,费用高达800元。另外每个月还要给回收总公司上交150元,否则就是非法经营,各种处罚就来了。不仅如此,各个地方垃圾都有很多固定的拾荒人,倘若外人侵入,被发现,重刚没收,轻则挨打。

说到这里,二叔把他的裤腿捋了上去,小腿脚上一条长长的疤痕触目惊心。我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不一会儿,小舅就提了一大包菜回来了。他并没有舍得买什么好菜,买的都是地摊上的那种很便宜的“化学菜”。但老乡们看到了,都非常十分高兴,立刻“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吃饭的时候,我和王磊也端了一个大碗,分别坐在仅有的两张歪歪斜斜的凳子上。这样的环境,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但王磊却并不在意,吃得比我还香甜。

忽然,小舅指着角落里的两个人问:“这两个人好象不是我们一起的,怎么也来吃我们的饭?”

二叔赶忙解释:“这是我们邻县的老乡,我去捡破烂时,看到他俩蜷缩在天桥边,好几天没吃东西,饿昏了。我看着可怜,就把他们带过来了。”

那两人听了小舅的话,更加快速地扒着饭菜,好象怕饭被谁抢去似的。等他俩吃完了,细问才知,两人比二叔他们还惨。

和他俩一起从老家出来的,本来也有十几个老乡。半年前,一位熟人介绍他们来广州做一份“既好玩又挣钱的工作”。在熟人的热心帮助下,怀揣着“挣个万把块钱回家过年”的美好愿望,十几位老实巴交的农民,随着这位熟人来了广州。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暗无天日的奴隶生活!

他们并不是建筑工,做的是砖厂,还是私人老板的,吃苦受累自不必说。每天凌晨四点就被迫起床,一直干到晚上十一点,一天的工作时间长达十九个小时。稍微露出疲倦,立刻有监工前来谩骂殴打!每天在指定的地方工作,指定的地方睡觉。两个指定的地方,构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空间。

如果说**上的折磨还无所谓的话,只要付出能有回报也好,但他们拿不到一分钱的工资!不仅如此,他们从来就没有吃饱过,但还脱不了身!

他们想过逃走,但逃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身上的一点现金和身份证早就被强行搜走了,更为可怕的是,逃跑如果不成功,等待他们的,便是当众遭受毒打,他们俩是被毒打了好几回才出逃成功的!

他们中间,除了五六十岁的老年人,还有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和身强力壮的中年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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