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们在旁边坐下等。

让我惊讶地是,在这样不起眼的房间,医生竟然有听诊器,手电筒,血压计等等,似乎样样俱全呢。等了有十几分钟,他给男孩开了药,让男孩多休息,便示意我们过去。

他态度和蔼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难为情地说:“肩膀长了两个脓包。”

他问:“哪里?我看看。”

我忍着肩膀和衣服摩擦时的疼痛,剥下肩膀处的衣服,他只看了一眼便脱口而出:“哦,里面都是脓,要开刀。”

一听开刀,我头都大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开刀?医生,我是不是得了癌症?你快说,不要骗我啊,我很坚强的。”

医生轻声安慰道:“当然不是,别怕,只是太热气了,应该是粉刺发炎。做个小手术就好了,你放心,不要多少钱。”

但“手术”两个字还是强烈刺激了我,在我印象中,如果说到动手术了,那一定是大病了,我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沈洲赶紧安慰道:“别怕,你那么年轻,不会有事的。”

医生站起身来示意我们跟他到里面的房间,进去一看,房间内有一张小小的、铺着白布的床,床对面是一个放着各种药物的木架子。我和沈洲分别在一张凳子上坐下,医生从架子上拿出一个铁盒子,铁盒里叮叮当当的,我看到很多针头和刀片。

医生说:“里面有好多脓,我先用刀片划开,然后再用针筒插进去把脓吸出来就没事了,你要不要用麻醉?”

我还是担心倘若刀片割开却没有脓怎么办?如果那样的话,肯定是癌症无疑了。但医生说不是癌症,我的心己经得到一点安慰,不再象刚才那样害怕。我镇静地问:“用麻醉和不用麻醉有什么区别?”

医生说:“用麻醉呢,手术时感觉不到疼,不过伤口好得慢;不用麻醉呢,手术时很疼,不过伤口好得比较快。”

我每天都要上班,当然希望伤口好得快点,对我来说,身体上的痛疼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我干脆地说:“不用麻醉。”

医生有些惊讶地说:“不用麻醉很疼的。”

我坚定地说:“没关系。”

我从小就胆小怕血,所以赶忙将脸转向别处。我听到医生在叮叮咚咚地准备手术用具,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由于坐在凳子上,身体无所依傍,我感觉自己是那么地无助与迷茫。手术器具不再响了,大概是准备好了。果然,医生发话了:“你到前面扶着她,防止手术时她身子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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