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时竟睡不着了。我想着近两年发生的事,想着刚才,想着沈洲,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倾诉**。我拿出那本记着每天上班时间和包装件数的日记本,情不自禁地写起日记来。

写着写着,往日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甚至包括那家名叫“永新”的表链厂,我差点都记不起名字了。阿香她们,不知可好?还有亮光厂,吴少芬、罗小花、许娟、石辉等等,他们现在又是怎样的际遇呢?打工生活真是无奈,因为不是来自同一地方的老乡,除了恋人,再好的朋友也有分别的时候,而那一别,也许就是永远不能再相见!

现在沈洲对我很好,但我是四川的,他是河北的。也就是说,如果做不成恋人,我和他也终有分别的一天。但若做恋人,除了知道他是主管,其余的,我对他是一无所知。

想着这一切一切,我感觉自己下笔如流水,是有太多的话要说了!

蓦然惊醒之时,己是凌晨一点了,宿舍的人还没有回来,我睡意却上来了。赶紧放下笔,拉上蚊帐,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醒来,女孩子全都向我道喜,还要我买拖糖,我无力地辩解道:“他只是带我去看病,真的不是拍拖。”

我下铺的张花花挤眉弄眼道:“看不出沈洲还是活雷锋呢,做好人好事?”

朱素贞也接口道:“就是就是,他怎么不带别人去看病呢。红姐,粉粉上次感冒,怎么沈洲没带去她医院?”

听了这话,大家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连红姐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另一个女孩说:“不要说粉粉,人家还小呢。”

段明兰也凑趣道:“粉粉还小,红姐正好。红姐,沈洲有没有带你去看过病啊?”

红姐乐哈哈地说:“他带我看病怎么啦?做我儿子还差不多,儿子带娘看病,有什么不对吗?你们这些人哪,净瞎想。是吧,海燕。”

我越发红了脸,赶紧跑出宿舍,身后传来她们更放肆的大笑声。

不用说,沈洲一天都成了她们取笑的对象,甚至连周桂枝和珍姐也问他要拖糖吃。看着他在一群女人的围攻下落荒而逃,不知为何,我感觉心里如小鹿撞撞,不敢抬头看他。但每一次四目相对,我又感觉甜丝丝的。

虽然晚上他加班,但到七点半,他又出现在我宿舍里。因为有了昨晚的铺垫,今天坐在他车后比较放松了。一路上,我们还聊起了天。我才知道,他本科学的是劳动经济,因为没有过硬的关系,分不到好的单位。大学毕业后,只好进了县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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