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

严秀秀无奈地说:“过年了,钱都寄回家了,身上没有多少钱。”

好在严云云这会儿又正常起来,除了浑身无力,似乎也没有哪个地方疼。我便和严秀秀小心扶着她向上次看病的私人诊所走去。

还是原来的医生,他看了严云云牙龈间的血丝,又给她把了脉、听了心跳、量了血压,忽然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严云云苍白着脸,好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严秀秀替她答:“她出来打工两年了,先后在两家鞋厂做过底部品检和面部针车工作。好象是今年11月份吧,她开始感到身体不适,总打电话给我说头晕并且全身乏力。我没当为意,以为是加班累的呢。”

医生听了这话,又拿过严云云的手仔细看了看,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常用有机溶剂洗手?”

严云云求救地望着严秀秀,严秀秀问:“什么叫有机溶剂?”

医生说:“就是手因为工作关系,沾了用水洗不掉的东西,就用气味很大的有机溶液洗。”

严云云有气无力地说:“是的。”

医生皱了皱眉头:“有很多到我这来看病的人都是这样得的职业病,你们怎么这么无知?那些有机液中含大量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容易引起苯中毒的,你们知道不知道!”

严云云茫然地说:“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我们厂里的人都是这样洗手的,车间还专门去领那些东西给我们洗手呢。”

医生怜悯地说:“你这病只能去省职业病防治院看了,我认为是职业性重度苯中毒,也叫再生障碍性贫血,造成这种病症的原因是因为长期身处苯含量过高的苯环境,慢慢吸入苯等有害气体所致。”

严秀秀急了:“省医院,那要多少钱啊?”

医生望了望严云云牙龈间还在丝丝缕缕往外冒的血,叹了口气说:“快去吧,晚了也许就来不及了。”

严云云听了这话,又晕了过去,严秀秀抱着她,放声大哭。

在医生的建议下,严秀秀拔打了120急救车。这是来东莞后第二次看到120急救车,急救车发出的那“哎哟哎哟”的声音听起来真让人毛骨悚然。

送走严秀秀和严云云,想着两个年轻、孤单而贫穷的女孩子,在陌生的广州该是怎样的无助,我很是为她们担心。

心事重重地回到厂里,在路过保安室时,我要了几张过期的旧报纸,准备回去打发时间,于是,我看到了这样的报道:

无知员工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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