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番外之一 虞春笔记:前尘往事篇(下)(2/4)

作品:《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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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近日我又作一梦。」他最后这样跟我说,「梦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托我告诉妳:他把一切留给妳,只希望自己最后的小徒弟,能活得随心所欲、自在快乐,而非被自己所束缚。」

青年僧人直视着我,眼中充满慈爱与通透,似乎包含万千宇宙的真谛:「施主,既已来之,何不安之?」

我哭了。

突至异世惶恐不安时我没哭、师父逝世孤身一人时我也没哭过,但那日我却哭得如同婴孩,声嘶力竭、无法自止。

累积两年多的彷徨恐惧和绝望难安,终于突破了临界,无法再行压抑。

我也不记得当时到底哭了多久,只记得大哭一场后,整个人反倒轻松多了,心中阴郁渐散,头脑似乎也清明起来。

是啊!继续纠结不可得的东西,只是徒然让自己陷入痛苦而已,远方的家人、已去的师父,谁也不会安心。

山不转路不转,惟有人转。

既已来之,何不安之?

三日后,我向那位僧人告别,启程返回宋土。

临行之际,青年僧人给了我最后一句安慰:「冥冥之中已有安排,焉知此行是祸非福?或许他日时机成熟,归家之路自然出现。只是,莫强求、莫执着。」

我点点头,向他真诚地献上感谢。

***

当初花了两星期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如今却花了近整整三年,才看清自己可能真回不去了。

父母朋友被横亘千年的滚滚巨河所阻绝,时光的浪涛将熟悉的世纪越打越远,曾经的真实变成虚幻,而曾经只能从书中遥想的大宋盛世,却变成我再真实也不过的世界。

(五)

来回吐蕃费了一年多的光阴,重回宋朝领土之时,时节已将近清明了。

回山里扫完墓,我决定去京城逛逛——这个被史学家誉为当代全球最富裕的城市,集中华文化五千年精华的都城。

彼时,我终于能下定决心融入这里好好生活。

在汴河的画舫上,结识了一名唤春桃的伎女,她长得虽不算极美,却有一付温暖明艳的笑容。我与她一见如故,倾盖而成友——没想到这种只在电影小说里才会上演的情节居然真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们很快就成为知己,她是这三年多来既师父之后第二个让我能放心将来历坦诚相告的人,她听完后虽吃惊,却也完全地接受了。虽然因为我总着男装,所以我俩的关系一直被视为红尘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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