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等下跟阳阳的妈妈合照一下，想想季曜珉看到的表情，她就觉得很期待。

林小鹿笑着朝母子俩转过身来，抬头，正要说些什么，然而当她看清镜深深的样子，林小鹿脸上的笑僵住。

心脏猛然像被一双手狠狠地攥住，复杂的情绪纷至踏来，如潮水般将她淹埋。

灵魂，像是被什么撕扯，从身体里抽离……

那种疼，狠狠地箍住心脏，呼吸都窒住了。

精致的小脸，一下子苍白如纸，灯光薄薄地映在她白得没有血色的皮肤上，摇摇易坠。

眼泪，就这么划了下来，无声无息。

她的对面，抱着阳阳的镜深深同样惊愕地瞪大了黑白分眸的双眸。

不是惊讶林小鹿跟她穿一样的裙子，而是，林小鹿看她的眼神，哀怨，心疼，愧疚痛苦，以及震惊，在短短的一刹那，她从她的眼睛里读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这个女孩……

莫名的让她有着熟悉感。

“妈妈……”阳阳小声地喊了一声，实在是镜深深与林小鹿相视的气氛太奇怪了。

阳阳不懂怎么形容此刻复杂的气氛，他觉得有点想哭的感觉……

阳阳的糯糯的唤声，让镜深深从惊讶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拍了拍阳阳的背部，温柔安抚。

眼神却看向几步之外的林小鹿，见她苍白着脸色，瑟瑟发抖的样子，镜深深不禁担心起来，“你没事吧？”

林小鹿张了张嘴，想要说自己没事，可千语万言就这么堵在心尖，剧烈起伏的胸腔气血翻涌得厉害。

林小鹿只觉得喉间一甜，一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梦幻的裙摆，被血溅红了，灯光下凄美艳绝极了。

林小鹿身子晃了两下，无力地朝地下倒去——

这个时候的林小鹿整个人已经彻底地陷入了无意识中的昏迷当中，如果就这么放任她的身体跌下去，摔个脑震荡都是轻的，重的话恐怕会头破血流……

很危险！

阳阳吓坏了，镜深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在林小鹿即将重重地倒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镜深深都顾不上放下阳阳，她咬牙冲了过去，身手利落地将昏倒的林小鹿接住了。

“妈妈……”阳阳的眼睛有眼泪在打转。

出生至今，阳阳一直都被很好地宠爱着，从来都没有见过血腥，林小鹿突然吐血的样子，真的吓到阳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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