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派遣到外省做调研了。

调研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牛副市长暂时需要远离南阳市。南洋重工产业基地这种生产模式对当前的国家政策来说是非常冒进的。以牛副市长的办事风格可以放手一搏，但隋向荣却必须要想得更多。

冒进未必是坏事，但是稳扎稳打才是一个政治成熟的干部该选择的路线。

更何况已经有消息放出，隋向荣有可能再进半步。

到了他这个位置，前进一丁半点都是非常困难的，所以隋向荣必须谨小慎微,宁可收敛保守一些，也不可以暴露出任何潜在的不确定因素，所以他选择了让牛副市长暂时远离是非之地。

听完牛副市长的讲述，王朝阳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长长舒了一口气，问道：“那么您现在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事情已经有定论了？”

牛副市长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王朝阳心下了然，这个微笑已经说明了一切。做下级的本就不应该谈论上级，更何况王朝阳并不是他那个圈子里的人，能说出前面那么多信息，已经足可以证明王朝阳在牛副市长心中的地位。

王朝阳没再多问，只是举杯轻声道：“那提前恭喜了。”

牛副市长突然长长叹了口气：“唉……这一声恭喜，当真不容易。”

王朝阳道：“但事情已经过去了，雨过天晴，总是可喜可贺的。”

牛副市长提起酒杯，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盯着王朝阳却没有立即说话。

王朝阳眉毛微微一耸，说道：“副市长大人有话请讲，您这眼神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啊。”

牛副市长说道：“这次回到南阳市，你是我第一个见的人。”

王朝阳忙笑道：“承蒙看中，荣幸之至。”

牛副市长摆手道：“别着急这么说，第一个见你是有原因的。首先是因为我欠你一杯酒。当初我突然被带走，只临时给你留了一张纸条，你却能心领神会地担起重工产业基地的重担，这着实令我感动。”

王朝阳也想起当初的纸条，不由得哑然失笑道：“牛副市长下次再有类似情况发生，您大可以把事情写得明白些，省得让我一头雾水地猜哑谜。”

牛副市长苦笑一声：“唉，有些事情注定是写不明白的。不瞒你说，当时突然被带走，我脑子里也是懵懵的，对于该怎么处理产业基地，并没有拿定主意。那张纸条与其说是我对你提的要求，还不如说是我想让你替我做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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