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身世(1/6)
作品:《人间重晚晴》郭谦之已经7日未来了。
一天是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八刻,七日一共84个时辰,大约有700刻,铜漏中的水滴一滴滴滑落下来,将时间一点点分割开来。
有那么一刹那,晚晴觉得那漏中滴的不是水,而是自己血管中的血,待到这些血流尽了之后,便跟着钰轩一起去了罢。
若真的救不出他,她笃定也是活不了的,而今这时间拖得越久,事情就越不利。
郭谦之为何不来,必是宫中出了大事。此事大到了他也无法承受的地步,故而,他不来了。
他不是不重情义的人,亦不是为了富贵功名就能忘却故人的人,晚晴虽然和他相处较短,对他的人品还是有所了解的,她知道他必是有事羁绊才不能来。
那到底会是什么事呢?
她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却又不敢确定。因为她不信皇帝会糊涂到那个地步,做自毁长城的蠢事——
这天下是他历经千辛万苦亲手打下的,难道现在他要亲手毁掉?
没有人回答她。
她每日坐立不安,一到深夜就到窗口站着,盼着兴儿能出现,可是没有一人出现。这段时间,便是死一般沉静,无人,无声,甚至连一只鸟雀都未曾经过这里。
这里已然被人忘记了吧。她头晕晕沉沉,觉得快要熬不下去了,心上的重负仿佛比在黑牢里还要重上百倍千倍。
在黑牢里,虽然自己的性命不保,但是知道钰轩的性命无虞,再难过也有一丝安慰;在这个僻静的小院子里,却是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第八日,又是阴沉沉的雨天,晚晴病了。
她的身体本来便在黑牢中受到了重创,未曾修养好,又受到了钰轩被逮捕的重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勉强靠提着一口气才强忍着撑到现在。
可是到了第八日,她连夜不能安眠,日日忧心焦虑,终于病情不支倒下了,初时只是喉咙嘶哑身体疼痛,又过了两天,那高烧便熊熊烧起来了。
守门的士兵再也不敢隐瞒,便一层层上报上去,到了第十天上,郭谦之来了。
他还是晚间来的,眼见得晚晴已经烧得像一块火炭了,几乎都烧得人事不省了,忙唤人去请了医生,开了药,在晚晴床前长吁短叹了半宿,第二日,还是唤人去找了那人过来。
等晚晴醒来时,郭谦之走了,鹊喜已在自己榻前落泪了。
原来这日晨曦初起,枝叶上还带着薄薄的露珠,鹊喜便赶过来了,暗红的裙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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