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第二六回 叔嫂见,却恨噩梦不得醒(4/7)

作品:《[七五]桃花酒

于深宅中央的几个院子,叫护院白日围在内院外面、森严戒备。

这般瞧起来,他们倒是十足的害怕城内发狂的暴民,比之心有顾忌的白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李家与刘家若是桃木教徒,如何会害怕这些。再说他们若是和桃木教有所勾结,城中百姓也该在他们掌握之中才是。

莫不是城中商户与桃木教并没有联系,是他与白玉堂想错了?

展昭没有妄下定断,又迅速往城西钱家而去。

……

“她与你约定于此。”待那走廊尽头的一队人马远去,白玉堂才说,终究是不能从沈嫮的面容中猜出更多符合他心意的料想。

沈嫮不答,微动的眉梢却是泄漏了真意。

白玉堂闭了闭眼,压着眼中阴霾之色,连眉头都不曾紧一紧。他口中非是试探而是笃定,声线依旧平稳轻和,“嫂子并非头一回来此桃山。”

他说的不是桃山宗布庙,是这山中城、这桃木教扎根的地盘。

“……是。”沈嫮许是瞧出白玉堂面容中的异色,终是轻叹道,仿佛责怪白玉堂为何要明知故问。

“桃木教于此桃山建城,起势九年,劳民伤财,以鬼神之名欺压百姓,积年累月,引民为恶……”白玉堂每个字都像是从口舌间蹦出来的,字字顿顿,却并无情绪,意味不明,“嫂子早知。”

“子不语者,民且惧信。”沈嫮惜字如金。

她说,婺州愚民心甘情愿,非是她能左右。

白玉堂嘴角一撇,似嗤似怒,若是往日,阎王脾气早收不住,长刀在手定一刀了结,一张毒嘴更叫人面红耳赤不能辩驳。他最擅的便是剖开这世间表象的遮羞布,将内里的自私自利、丑恶不堪挖出,凶戾得像是地府来问人生在世所作所为得恶鬼阎罗。可眼前这人,他说不得。这是他亲嫂子,便是与展昭嬉笑怒骂也无甚说不得,唯有此人面前他只能做个哑巴。

白玉堂半生恣意快活,有些话他说得旁人听不得,所以都说他歹毒;有些话他说得旁人也听得,可他却也有自己收了脾气不忍说,因为那是展昭;他这一生,唯有沈嫮说不得,非是她能压着他,是他自己九年前立了誓。

偏生,他不能负气就此离去。

他要拦她、有话要问她,要追根究底、将她隐瞒九年的事尽数说清。

沈嫮好似半点不知自己压了白玉堂的脾性,更不知这满江湖只怕没什么人到此事,连眉目间的冷淡都稀疏平常。

二人又是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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