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坦荡，不见尴尬羞容，稍稍一整衣襟道。

“……”展旸好似走了神，微微睁大了眼睛，望着水池里侧立的展昭半晌未语。

一旁和他站的近些的小姑娘，悄悄扯了一下展旸的袖子，低声道：“十七叔？”

展旸一个激灵，“啊，”他这机敏谦逊之人仿佛被什么勾了魂，变得迟钝起来，将上前言语之意都忘了个干净，“堂、堂兄。”他镇定地望向展昭，似在克制躲闪之意，恭谨笑道，“先前见堂兄身影，小弟还道是看错了。堂兄可无恙？”

白玉堂眯起眼，微微侧过头，不动声色地瞧了瞧展昭，手指一动又停下了。

“无恙，劳十七爷挂怀。”展昭却是想起早前好似听着有人喊他，该是展旸了。

“……十七爷今夜也有兴致庙会游玩？”他边温声说着，在水下轻轻拉住了白玉堂的手腕。

白玉堂眉梢一挑，便在水池中站稳了，反手一握展昭手掌，没有动弹。

“……”展旸直直目光落在展昭面上，半分游移也无，“只是……作陪罢了，今夜、热闹。”他缓声答了一句，几次张口又停顿，好似不知如何言语，甚至忘了介绍身旁同行的展家子弟。

不过展昭也明白三个小姑娘估计是小辈侄女，展家闺秀一向不便独自出行，这才请展旸同道。

他这欲言又止，闹得岸上水下的人各自干站。身旁几个年轻少年忍不住偷瞄展旸，个个都发觉他有些罕见的失态。唯有一个少年瞧了一眼展旸，就死死盯住了水中的二人，面色有些古怪。

夜风微寒，白玉堂摸着展昭冰冷的手指，到底是出声提醒了一句：“展昭。”

展旸这才如梦初醒，“风寒水冷，堂兄还是快些上岸罢，”他又一拜，大约也察觉到自个儿在一旁围观有些不雅，语速更快了些，像是慌于离去，“昨日之事，多有冒犯，小弟见巧遇堂兄与白公子，方才前来赔罪。咳，时候不早，小弟明日再登门造访，便先告辞了。”说罢，他匆匆扫过展昭，又深深望了一眼白玉堂，仿佛有些忧心忡忡和震色难收，这便说走就走，叫同行之人一并快步离去了。

“……”白玉堂微眯着眼，目送展旸片刻，冷不丁地拉着展昭将他的肩膀翻侧过来。

“……？”展昭猝不及防，险些滑倒，只能拽着白玉堂的衣服，发出轻嘶声。

白玉堂的目光落在展昭侧颈上，蓝衣在先头拉扯中变得皱巴巴的，虽被展昭整过衣襟仍是紧贴着里衣松滑了些许，起身时他头发披直一侧。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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