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9 章 第七四回 言如刀,爱恨摧折谁人骨(2/13)

作品:《[七五]桃花酒

他的目光从展骅挪向脸色难看的展暝,最后落在展昭身上,威严肃穆,似乎那万人门前指骂根本不足为惧,掌舵展家数年所见风雨无数,他亦不惮这点唾弃指摘,仍将当务之急放在事情的真相上:“先论事,再论其他。”若事为真,方有呵斥和说法;若事为假,那外头不堪入耳的皆是污蔑。

但那年轻书生闻声一颤。

他正是心下饱受折磨,意识到这桩事恐怕起于他当日六神无主之际、没能把好自己的嘴。是他不知事情真相就因着一时所见与人胡言乱语旁人私事

这些诗书圣贤、礼法人情里走了千万遍路途的他从未想过的东西,怎会有如此荒唐、不容于世的干系,又怎会叫他瞧了个正着,又……又怎会就是他身旁之人、身旁之事!他太过糊涂、日夜备受煎熬,才在茫然思绪里被十七叔问出了困惑,哪怕之后谨言慎行,压在心底不复提起,也已然致使事态发展成这般难以收场的地步。

如今此事无论真假,展昭都要为他的一时不慎,承受千万人唾骂……展家名声又或受之连累。

太荒唐了。

到了此刻,他更要狐疑当日所见是否是瞧花了眼,更不敢笃定自己清晰记着隔街所望就是展昭和白玉堂。哪怕事无定论,他又有何脸面站在此处质问于人……窗外院外肆意的谩骂与取笑扎的他神志不清、浑身发冷,他自幼遵“展家”荣辱与共之说,只觉得那“有悖人伦”与“畜生不如”的言辞都恶毒且刺耳,调笑讥讽的浑话肮脏又下流,读圣贤书多载,他哪儿见过这般粗俗无礼阵仗。

展骅僵硬着站在原地,低垂的头仿佛有千斤之重。

“展骅。”可厅中之人还在逼他抬起头来,挺直了脊骨去面对他一手推动酿成的恶果。

如今之计……还是说个明白为上。

且终归是展昭……

“……”他到底深吸了口气,捏着拳头抬头,对上了展昭平静含笑的目光,心头一窒,千言万语都堵在口舌里。

展昭端详着这个年轻人。

说来算上今日,也才三面之缘,从无旧交。

这三面之中,他与白玉堂细想来不见有什么出格失礼之举。不过初见之时,这个展家小辈就曾失态,如此算来该是更早……在城中碰上了?

他微微一笑,没有为难这个不知如何作声、又或许咬着牙不愿借己之口去猜忌旁人的年轻人,和和气气先道:“展骅?”

“……小侄展骅,见过堂叔。”展骅艰难拜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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