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听了罗正信的话，急忙问道：“什么什么，我的那个县未来五年教育发展规划被否了？”

“是被否了。”罗正信点着头。

“被谁给否了？”

“你猜。”

“老黎？不会吧，那个规划的字组织，是由老黎执笔完成的，这里面也有他的功劳啊。”

“不是老黎。”

“难道是陈县，要么，是张书记？”

罗正信摇了摇头，“你可能意想不到。”

“谁？”

“新来的杨碧巧副县。”

向天亮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老罗，你找我寻开心啊？”

罗正信端起了他的胖脸，“我在说一件严肃的事情，向天亮同志。”

“是真的？”

“千真万确。”

“这……杨副县是怎么否定的？”向天亮的脸，不知不觉的有点拉了。

罗正信道：“据老黎说，杨副县看了规划以后，说了八个字。”

“哪八个字？”

“纸上谈兵，异想天开。”

向天亮有点发傻，惊讶的张着大嘴巴，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罗＝＝＝＝正信端着大茶缸喝了几口，眼睛发出的锐利目光，却都落在向天亮的脸上。

他在观察向天亮。

向天亮在清河工作的时候，和杨碧巧副县是市建设局的同事，交情不浅，关系颇近，可她刚刚上任就对向天亮“下手”，这怎么可能呢？大家不相信，罗正信更不相信。

罗正信觉得自己已经相当接近向天亮了，可越是接近，却越是看不清向天亮的内心。

向天亮当然知道罗正信在观察他，这方面的敏感性，罗正信就是再活几十年也比不上他。

所以，向天亮尽量让自己装得自然而然。

呆了一会，向天亮终于开口问道：“老罗，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详细的说给你听吧。”

原来，就在午饭前，罗正信正要起去食堂，县教委主任黎赤水就闷着头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老黎，来得正好，一起去食堂，吃了饭再回去。”罗正信忙着招呼。

黎赤水将公包往沙发上一扔，自己也一屁股坐下，闷声闷气的说道：“我不吃了。”

“咦，谁惹你了？”罗正信走过来问道。

“我去见了新来的杨副县。”

罗正信点着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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