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9 章 第十九回 痛无泪,悲喜穿肠唯己知(3/8)
作品:《[七五]桃花酒》战,骨埋青山不还乡!可惜啊!”
“万人兵马殉难、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或旁敲侧击、或直言一问,一路来虽各有各传、不尽相同,那口舌传音、字里行间掐出的皆是一个死字。只听得人心发紧、牙关无声咬紧。
死了,谁死了?
折继闵。
折将军,折家二子,折、继、闵。
死、了!
五人面容沉沉之中又有几分难言的茫然,好似成了牙牙学语的稚童,听不懂那个汉字,心头不约而同地念起那白衣俊彦、年轻将军,好似还能忆起那人温润疏冷、淡漠端庄的风流名士模样,万千思绪起,是数年旧交的熟悉与亲密、是乍然相识的欣赏与提防,胸口冷郁地堵了一口气。
他焉会身死?!
他那般胸有沟壑、心思深沉又武艺高强、谙熟兵法的人,焉会身死?焉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年纪轻轻的死去?沙场征战多白骨,可那可是折继闵。折继闵又怎能死在一场毫无声名的战事里,死在他们皆一无所知的时候。
信去府州,许是其中复杂难以言明、又或是他们确无更多消息,还是包拯不忍让几人在赶路途中知晓折继闵曾做下何种决断……三月初包拯方回寥寥一语:折将军身陷火海、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可见传言大半是真。
入夜时,公孙策又拾出了包拯最初寄来的那只言片语的书信,仿佛此时才能从那简短的字词里寻出真意。
然而顾唯闻之,愈是寡言冷峻,没有不信、没有质疑,独坐一旁时,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被无端端塞到人间,不见悲喜、不知哀乐。他甚至一句未问,仿佛死的是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叫人琢磨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也叫人疑心他还在为府州一案里的怀疑耿耿于怀,冷血无情得可怕。
倒是叶小差面上也鲜见了几分笑意,多闭眼靠着马车在颠簸中抱着胸歇息。他惯是那杀人嗜血的好战之人,手中不知斩落了多少条性命,既从军守疆,自然大多逃不过战死沙场的命;少年而来,十余载去,又曾送走多少同袍同泽,能拖回一截儿尸首都算得幸运,更多的人倒下之后,莫说能得全尸、连身归故土都不可能。
可折继闵终究是他们相识十年、甚至更久的至交友人。
他们曾同吃同住、习武练兵,他们也曾推心置腹、亲密无间,少年人性情天然,得友共饮一江水,纵马相逐、束发杀敌。顾唯与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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